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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溢出的眼泪都是惊诧的。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都在哭。
    “你……”
    贺扬还没能反应过来,枪就已经被人踢到一边,他偏头一看,第一发言人近乎是急切地去解时间身上的绳索。
    他身后还跟着许多护卫队,护卫队最前站着的是第二发言人。
    “小霁,你醒醒!”
    第一发言人握住时霁冰冷的手,想要将因为失血而失温的双手捂热,可是那双手似乎就这样凉的,凉得他心里发慌。
    他这辈子都在逃避做母亲这件事,于是将这样的重担交给了一个孩子,利用他。可是这个孩子却不责怪他。第一发言人失声痛哭起来。
    “那个——”
    贺扬刚要说话,就被第二发言人打断,他道:“还有心跳,可温,我们去安排输血好不好?”
    “听你的。”
    说罢,一个担架被人扛了过来,跟着第一发言人离去的还有跟着他来的女人和一群小孩。
    贺扬叫住第二发言人,“我——”
    第二发言人金色的眸子黯下,回应道:“之后再说。”
    *
    昏迷了将近有十好几天,时霁才醒来,所见是白色的穹顶,他眨了眨眼睛,过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他现在在哪里。
    于是他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正好门被打开,第一发言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进来。
    又在看到时霁坐起来的那刻,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睛重新焕发出光彩。
    他大步跨到了时霁身边,将这具单薄的身躯拥进了怀里,一时间都抑不住眼泪。时霁抿唇,过了一会儿还是用手搂住了第一发言人的腰,轻喃:“妈妈。”
    “嗯,我在。”
    一时间,时霁也红了眼眶,将脑袋埋在了第一发言人胸口,眼泪将第一发言人的衣襟都打湿一片。
    “医、医生!”
    第一发言人松开了怀抱,揉了揉时霁的脑袋。
    时霁抓住了第一发言人的衣角。
    “怎么了?”
    顺着时霁的目光,他看到了床头柜上摆着的一提果篮,上面的电子光屏显示着这个是贺扬送过来的,上面写了一些道歉的话。
    答案也显而易见。
    第一发言人说道:“如果你想,你也可以……”
    时霁摇了摇头。
    第一发言人语塞,不再追问。
    很快,医生们都来了,拉着时霁做了一套全身检测,又让他在医院里呆了好几天,这才把他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