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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西南军克下大食军守卫住了北地的消息。
      即便是傅景然低调出行,依旧有人直接将他活活擒住!直接往他手里塞果子。
      等到他见到在酒楼门口等着的云乔的时候他手上一句捧了好大一堆果子,非常滑稽!
      “我受之有愧,未能再做些什么,若要感谢,当谢谢大家,谢谢大楚的兵士,谢谢蓬莱的贵客。”
      于是大家又转移了阵地,现在是每个人的怀里都捧着果子。
      还有人蠢蠢欲动要往海岸上去,结果听闻那儿正在打战,只好将伸出三步的腿缩了半步回来。
      总算其乐融融,清扫总总清扫了一日一夜,俘虏无数乱贼,傅景然更是发力,将一直根植在东南沿岸的前秦小皇朝直接连根拔起,发放毒药给那些被迫服毒的教众。
      自此前朝势力已然清空,傅景然也得空好同云乔游玩。
      只是云乔自那日与傅景然碰面后就一直郁郁寡欢。
      睡前,傅景然将她揽进怀中,轻声问道:“怎么了?”
      云乔未说话。
      傅景然又道:“如今有事都要瞒着我了么?这几日都看你兴致不高,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一定要当······皇上吗?”
      云乔的声音极小,眼睛里也蕴着些眼泪,稍不留神就像是要落下来的模样。
      傅景然心中一登,淡道:“你怎样觉得呢?”
      “我是觉得,川哥哥的确有些不好,大家肯定也都喜欢你,我就怕喜欢你的人太多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到时候你跟我找一堆姐姐妹妹的,她们对你好,我对你不好。”
      “说什么傻话呢?”傅景然笑着说道:“那便不当了。”
      “当真么,那你可还恨——”
      云乔说话不经脑子,突然发现说错了话,赶紧捂住了嘴,一双眼睛看着傅景然,眼睛里面写着“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到”这些情绪。
      傅景然不恼,只看着云乔微笑,“何时知道的?”
      “小时候,有次同小五捉迷藏,我藏在了娘娘的帘后,听人说的。”云乔赶紧摆手,“我从来未跟别人说过!”
      傅景然反身压上,戏谑道:“我又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呢?”
      “我对天发誓!”
      “那想必当初跟在我后头是怜悯我了?”
      “真不是!”
      明明云乔是受制的那方,傅景然却偏偏摆出来了一个好可怜好委屈的表情,云乔一个心软,直接招供,“看你好看才跟的,小时候哪能想这样多?”
      “那别人便不好看了?户部家的小公子从小便被人叫做小潘安,林家的小公子也是风度翩翩的,还有你云家的大哥,也是身材高大的。当真是好看做什么只跟我?”
      “你、你最好看呗!“云乔脸上红霞乱飞。
      “当真?”
      云乔又哼哼唧唧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按傅景然的路数,云乔觉得保不定又要拌嘴,却没想到这次傅景然老实得很,直接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好吃醋。”
      云乔当即心神不宁,觉得一条小命就要被傅景然勾走,整个人迷迷糊糊,到后来更是不知道迷迷糊糊叫唤了多少声相公,临到最后一步,傅景然又独自起身去了外头。云乔看着傅景然背影,却也不知道此事又该如何同他说,总不能······一直拖延。
      *
      饶是两人再未提起,可是京城那儿还是来了圣旨,傅景然和西南王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自当荣誉归朝。
      那日,傅景川亲自出门迎接。
      只是一段时日不见,他又虚弱几分。
      设下的是大宴,如今已经太平,自然用度豪华了许多,袅袅乐音不绝耳间。
      傅景然忙着应酬,云乔照例跟着顾平安和傅轻澜出去透气。如今傅轻澜瞧起来心情不好,云乔心中也不好受。
      见云乔不好受,傅轻澜便说道:“我长你不多,可从小万事都是你想得比我周全。当初父皇病危,其他儿女都被软禁宫府,只有哥哥一人去寻了父皇。我虽是皇上的嫡亲妹妹,却也知道谁在待我好。无论是谁坐在那儿,那儿都是我的兄长。”
      “小五······”
      “或我当真再叫不得一句堂哥了。”傅轻澜一直在哭,“皇上前两日生了气,说是要将江南翻覆一次,不叫奸人作祟,可那处是江南啊!江南受不了,百姓更受不了,若是父皇还在,定然是要生气的,若是列祖列宗还在,见皇上如此又会如何看待。”
      “同样,我虽他亲妹,却先是楚人。”
      云乔和顾平安都被傅轻澜这番话给说懵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低着脑袋跑了过来,请安道:“定王妃,大长公主说请您去一趟钟灵宫,有事寻您。”
      云乔正要动身,那小宫女又忽然说道:“殿下说只要您一人去。”
      傅轻澜皱眉,问道:“为何从未见过你。”
      那小宫女赶紧跪在了地上,说道:“奴婢也是刚刚进宫来的,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王妃、夫人责罚。”
      “小五莫要这般忧心,既是在宫中,又会遭遇什么呢?大抵来来往往这样多的宫人,都能记住,那该是多了得。我们一同行走,待会我一人进去寻母亲便好。”
      说到此处,傅轻澜也就不再阻拦。三人同行,行至宫前才分别。